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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我想守着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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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渊点点头,和南宫梓认识这么多年,她几乎从未见他去酒吧喝酒,即便是出去应酬,他也是点到即止,从来不会贪杯。

现在,却是主动提出要去喝酒,阮宁渊虽然很想要回家冰敷一下自己的脸,但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临溪边上的酒吧一条街,一到了晚上,格外的热闹。

他们两人都不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知道哪一家酒吧好些,只是停好了车后随便进了一家相对比较安静一些的酒吧。

舞台上,一位民谣歌手正抱着吉他唱着歌,很多客人立在舞台两旁,一手举着酒杯,跟着音乐节奏摇摆。

阮宁渊跟在南宫梓身后,找了角落的一处坐下,酒吧的服务员立马跟了过来,巧笑嫣然,“先生小姐,第一次来我们酒吧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推荐几款酒?”

“不用了,威士忌和一杯橙汁。”南宫梓极快地回答。

服务员笑笑,转身往吧台走去,没一会儿,放下了一只杯子,一瓶威士忌和一杯橙汁。

南宫梓将橙汁推到了阮宁渊前面,她道了句谢谢后,便就着吸管轻抿了一口。来酒吧却点橙汁的人,少之又少,恐怕一整个晚上下来,不过也就两三人。

所以,酒吧对于橙汁的调配,往往是不会上心,基本上都是在外面买的时候速溶果汁粉,然后直接拿白开水冲兑一下。

喝了两三口,阮宁渊便不想再喝了,目光放在了台上的那名民谣歌手身上,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吟唱着浅显易懂的歌词,倒是在不经意间,便会使人沉沦,不由地想要继续往下听。

一首毕了,酒吧渐渐安静了下来,民谣歌手从台上下来,而那些原本围在两旁的客人也回到了座位上。

阮宁渊收回目光,南宫梓坐在一侧,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喝完一杯就接着在倒上一杯。这样的他,孤独而又悲怆。

她的心忽地像被揪了一下,忙按住他又要倒酒的手,“南宫,你喝的太猛了,很容易喝醉的。”

“难得醉一场,不是吗?”南宫梓扯了扯唇瓣,继续倒酒,不一会儿,已是两杯下肚。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南宫梓,莫名地让阮宁渊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个响指,叫过边上的服务员,拿了个酒杯,陪着一起喝了一杯。

入口,是呛鼻的刺激,眼泪都溢满了眼眶,可随即带来的却是浑身的舒畅。

怪不得大家一遇到心事便想要喝酒,原来高浓度的酒精真的能够短暂性的刷走你心头的抑郁,换来短暂的舒畅。她忽地想要说很多话,可面对着南宫梓,她如何开口去聊左靳南,只能是跟着他的节奏,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很快,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些打绊,“南宫,今天你妈妈打的是我,该伤心该难过的是我,怎么反倒变成你在这里喝酒买醉了啊?你,你少喝点!”

“我难受。”南宫梓喝的有些高了,手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胸口,声音较平常也高了好几分,“看到她这么打你,这么说你,可我什么也不能做,谁让她是我妈。”

说完,又是一杯。

“你难受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不就是被打了个巴掌,又没少块肉什么的。”她一脸豪迈地拍了一下南宫梓的肩膀,这种肉体上的疼痛,比起左靳南对她精神上的折磨,真的算不了什么。

“可我,不一定能一直保护着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保护你多久,宁渊。”南宫梓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什,什么意思?”阮宁渊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了。

“宁渊,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他抱住了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阮宁渊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

她只能追问,“南宫,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梓终于抬起了头,打了个酒嗝,笑的凄凉,“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得癌症?”

癌症??

这两个字被阮宁渊放在嘴里,反复地念了好几遍,仿佛如此一来,就能让这两个字消失一般,可已经说出口的话,又怎么可能消失呢?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南宫梓得了癌症?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恐怕一直都不会告诉自己吧。

“所以,你才会让我来管理公司的,是吗?”

如果真的是因为癌症,才做了这个决定,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可这个解释,她不想要,可以吗?

刚刚喝下肚的酒,渐渐浮上脑的醉意,像是被癌症这两个字突然撞击了一下,顿时烟消云散了。她看着闷头喝酒的南宫梓,心疼,惋惜,各种情绪杂糅,在心中凝结成团,始终散不开。

她也想要问一句,他还这么年轻,为人这么优秀,这么善良,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样一个劫难?如果可以,她愿意让她来承受。

眼眶,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有些潮湿,阮宁渊伸手拍了一下南宫梓的肩膀,语调温润,“别再喝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想走。”南宫梓忽然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胸前,久久没有松开。

这一刻,她也不想要将他推开,任由他这么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宁渊,我想要守着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可为什么就连这么简单的心愿,都不肯让我达成?为什么……”

阮宁渊抿着唇,回答不出来,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幸好,南宫梓也并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只是喝醉了,说出了心中所想罢了。又过了一会儿,阮宁渊见他趴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言语,低头看了眼,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让服务员帮着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扶着他过去了。坐在车上,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闭着,脸颊通红,有一种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软弱与无助。

这一刻,阮宁渊只觉得心揪着一般的痛。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南宫梓在她面前出现过这样的神情与状态,却没想到,这第一次,便是因为癌症。

同时,她也自责。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平日里几乎同进同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即便是一点小感冒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可他生了这么重的病,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每日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那一点伤春悲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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