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狐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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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渊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郑铎一开口就直接说了这件事情。看来,宫俊说的没错,这些人过来的目的就是她。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南宫梓,他的神情依旧轻松,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也侧过眸,无声地勾了下唇,笑了笑。

随后,他看向这些股东,声音不大,却自带一种王者的气势,“你们也是这个想法?”

“没错。”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了一遍,这声音在原本安静的会议室里稍显的有些响亮,阮宁渊想事情想得入神,竟被吓了一跳。

郑铎又开口了,“阮经理虽然是你的老婆,但在公司里,她既不是股东,也不是董事会的,你现在这么突然地就让她执掌公司,怎么说的过去?以后出去洽谈,处理事情之类的,谁会信服?”

他们这群人想必是在来之前就已经通过气了,所以郑铎的话音刚落下,那些人几乎都没怎么想就纷纷附和了起来。

阮宁渊抿了抿唇,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没有公司的股份,执掌公司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之前她也用这个理由拒绝过南宫梓。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想,如果这些股东真的能够劝服南宫梓收回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啊。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阮宁渊刚在心里这么想了一下,身旁的南宫梓开口了,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威严,“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将我名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了宁渊的名下。她现在的持股量比你们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要多吧?加上她是我的妻子,够格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大块石头砸到了他们中间,泛起的波澜久久散不开。

同样震惊的,还有阮宁渊,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梓,他什么时候把股份转到自己名下了?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说现在股权转让都不用她这个接收人签字吗?

她额间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上次她以那个理由拒绝南宫梓的时候,他便说过,要将名下的股份转让给她。身为公司的董事长,他一年的转让额度是百分之二十五,所以他说,要转百分之二十五到她的名下。

当时,她一口否决了。

如果她真的是南宫梓的老婆,他们两个人是恩爱的夫妻,是一体的,那他提出转让股份,她或许还不会这么排斥。可她和南宫梓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她已经从南宫梓身上获取了太多的好处,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心生一种欠他太多的情绪。

可现在,他怎么能……

她刚张嘴,正准备问,郑铎已经快她一步问了出口,“南宫,你转让股份之前,怎么都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啊?”

南宫梓轻笑了一声,“我转让给我的太太,有问题吗?”

一句太太,说的郑铎没办法反驳。

一时间,办公室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当中,阮宁渊伸手暗暗地扯了扯南宫梓的衣角,低低地问了一声,“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是,手续现在还没办妥,过几天就正式下来了。”南宫梓说的轻松,阮宁渊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正想说什么,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了。

郑铎猛地一拍办公桌,质问的话却突然卡在了喉咙口里,“您,您怎么来了?”

阮宁渊转过头,站在会议室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梓的妈妈,夏玉兰。

她一双眸愤恨地瞪着阮宁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阮宁渊的身上,大家一下子全都知道了,很显然,夏玉兰这一次过来是来找阮宁渊的。

南宫梓拍了拍阮宁渊搭在桌上的手背,随后站起来走到夏玉兰身侧,“妈,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来之前都不跟我说一声?”

夏玉兰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甩开了南宫梓的手,径直走到阮宁渊跟前。

阮宁渊忙站起来,一句“妈”刚喊出口,脸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她咬着下唇,强自镇定下来,“不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以前,夏玉兰以为她是南宫梓的女友,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的确是很客气,可后来知道了她是个离异的女人,便是换了个态度。

后来,她和南宫梓登记结婚,夏玉兰更是看她不顺眼,不论她做什么事情,夏玉兰总是能够从当中挑出刺来。时间一久,南宫梓便带她从家里搬出来单住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夏玉兰对她的态度更是厌恶了好几分。

夏玉兰横眉怒目,大声冲着她说道,“阮宁渊,我能让你一个离异的女人进我们南宫家的门,你就更应该安分地做好南宫少奶奶。嫁进我们南宫家,连个孩子都没生,整天待在公司,说要上班。好,你上班就上班,现在又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术,竟然让我儿子把这么多股份转让给你!”

听到这话,阮宁渊感觉自己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从头到脚都火辣辣的烫,当着这么一群股东的面子,说她用了狐媚术,实在是太丢脸了。

南宫梓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皱眉说道,“够了。”

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却很强大,夏玉兰瞪着南宫梓,“你说什么?”

“妈,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南宫梓面无表情地拍了一下夏玉兰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是极其自然地牵起了阮宁渊,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温润,“我们走。”

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却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让宁渊执掌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说完,走出了会议室,直接离开了公司。

坐在车上,南宫梓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阮宁渊有些红肿的右脸,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心疼,“对不起。”

阮宁渊扯唇轻笑了一声,“你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啊,而且我一点都不痛,没事的啦。对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她趁机转移话题,夏玉兰的情绪她多少能够体会,所以也说不出多少生气,但是她不希望南宫梓因此而自责。

这件事情和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南宫梓眸子深沉,“想去喝几杯,你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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