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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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懿昊与孙秀琳来到山下,见白马也被孙秀琳带来了"你骑它来的?"

  孙秀琳笑道"是啊,不然我走走来的话,你恐怕已经被宫侠翎打的不死也脱层皮了吧~"

  "你为什么要来,不是跟你说了不用管我的吗。"

  "抛下你,让你一人面对宫侠翎,你叫我良心难安啊。"

  "可是你来了,又能怎样呢,反而让我跟师父说了那句约定,跟你恩断义绝。"吴懿昊有些无奈地低了低眉。

  "你放心,我不会当真的,这话你应付宫侠翎便好。"

  见孙秀琳这么"通情达理"吴懿昊不禁讪笑道"你当师父是三岁小孩吗,说骗就骗,只怕没那么简单。"

  孙秀琳忍不住朝吴懿昊打探道"那,到底是什么恩怨啊,你和宫侠翎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看起来比你还积极啊?"

  "你想知道?"

  "想,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仇让你还有宫侠翎这么执着。"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吴懿昊将来龙去脉、是非恩怨与孙秀琳里里外外的讲了一遍。

  听完这么一大段故事之后,孙秀琳这才大彻大悟,怪不得这宫侠翎这么积极,原来竟是吴懿昊的舅舅,难怪对吴懿昊这么特殊照顾。

  不过这故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这样,毕竟她认识的周金文是个开明、深明大义、仁爱、正直之人,又怎么会为了个不存在的误会杀了自己心爱之人呢。

  孙秀琳想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见吴懿昊也是一脸为难无奈的样子,朝吴懿昊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件事也许根本就不是周金文的错?"

  "不是他的错?那是谁的错?"吴懿昊不解地问道。

  "没有人错啊,谁说这种事就一定要有对有错,本来就是恩怨情仇,那么久的事了,不免当事人要往里面掺杂自己的感觉,到头来只会伤人伤己。"

  "没有对错……"

  吴懿昊也糊涂了,可他的父亲师父一直都在告诉他,是周金文为了权利杀了她的母亲,周金文就是罪魁祸首。

  现在孙秀琳又跟他说没有对错,到底他改听谁的,吴懿昊脑袋里被这难题搅的一片混乱。

  "吴懿昊,你听我的,你别再跟宫侠翎一样固执了,别在执着于报仇了,他会毁了你的。"

  "毁了我?怎么毁?"

  "他把你的人生全部归之于报仇,你每天只活在算计与阴谋之中,你快乐吗,你的人生不该如此,你有思想,你完全可以支配你自己的人生,像别人一样快乐无忧的活着。"

  吴懿昊从小记懂事起,就在练着剑,枯燥无味,每天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别的小朋友那样玩,那样肆意妄为的在草地上奔跑。

  可他只要稍有懈怠宫侠翎就会鞭策他,告诉他,他要坚持要努力,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要为母亲报仇的,他要挑战的是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皇帝,所以他不能随心所欲,注定一生都不能无忧无虑。

  现在这些都被孙秀琳说中了,吴懿昊有种秘密被看穿的感觉,反而急忙否认回避自己真实的内心,朝孙秀琳掩盖道"不,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母亲是因他而死,这一点没有错,所以我还要报仇的。"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孙秀琳无法理解吴懿昊那极其复杂的想法人生。

  吴懿昊他已经固执了二十年,报仇这两个字已经根深蒂固的被宫侠翎印在脑子里,哪里是他想毁便毁的。

  "你看,天快亮了。"吴懿昊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了,一抬头见天已经微微亮了,不知不觉间竟与孙秀琳走了那么久。

  "是啊,天亮了,走了这么久了,前面就是你家了吧。"

  吴懿昊微笑着点点头,细想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别无他人的与孙秀琳一起相处这么久了,又谈了这么多人生哲理。

  "你变了,变得明媚爱笑了。"

  孙秀琳一听变这个字,心头就不由自主的一震,她来这以后就怕别人说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变了吗?我怎么觉得一样呢,可能你以前不怎么……了解我?或者我以前在侠翎山憋太久,憋坏了,你也知道宫侠翎那阴森森的脸,谁看了不害怕。"

  "那你这是入乡随俗了,下了山,就随大家一起变乐观了?"吴懿昊朝孙秀琳打趣道。

  "可能吧。"孙秀琳朝吴懿昊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前面就到了,你先回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孙秀琳见还有两步就到吴府了,便让吴懿昊不必再送自己了。

  吴懿昊有些迟疑,但孙秀琳一直推着自己,让自己赶紧回府不用管自己,自己拗不过只得作罢。

  临告别前,吴懿昊又想起什么来,连忙叫住孙秀琳"等等,你把这个拿去,每天擦两次,不出两天你身上的血痕就没有了。"

  孙秀琳见吴懿昊从怀里掏出个药瓶递到自己手里,见是白色的,果然底部又有这熟悉的花纹,孙秀琳笑道"是离颂的?"

  吴懿昊朝孙秀琳点点头,孙秀琳将药瓶塞进自己怀里"就知道,大师兄就爱用黑色,离颂就爱用白色,谢了,我收下了。"

  跟吴懿昊拜别后,孙秀琳一路快步回到了泠府,一进屋就先趁大家不注意回到屋里将被宫侠翎打碎的衣服换了下来。

  孙秀琳将衣服退下后,歪脖反手拿着药瓶朝自己背上的伤口处撒着药粉,嘶~孙秀琳不禁咧着嘴呻吟着。

  上好药后孙秀琳赶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来到梳妆台前,见自己的脸上那道血痕十分明显,遮盖是遮不住了,怎么办呢。

  孙秀琳边想着边往手上倒着药粉朝脸上小心地抹了抹,要不就直接说是树枝刮的吧,反正也躲不过。

  孙秀琳心中挂念周澄泠,顾不得那么多,拔起腿就朝周澄泠奔了过去。

  一推门,见周澄泠还在睡着,心中松下一口气。

  "还没醒啊?"孙秀琳朝苏雅迪小声问道。

  苏雅迪摇摇头"没有,不过天已经亮了,估计快了,你一夜都去哪了?还有你脸怎么了?"

  孙秀琳累的瘫在椅子上"别提了,去还人情还的累死我了,这脸……哎呀,树枝刮的。"

  "树枝刮的?!你去哪儿?还的什么人情啊这是。"苏雅迪不禁唏嘘道。

  这时,床上周澄泠有了动静,孙秀琳和苏雅迪连忙奔了过去,见周澄泠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澄泠~"孙秀琳不觉间眼眶又湿了。

  周澄泠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九死一生,一睁眼就看见孙秀琳的脸上平白多了一道伤口"你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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