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我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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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左靳南,阮宁渊简直才像是那个脑袋上被医生开了洞的人,左靳南全程冷静得仿佛他只是来看医生一样。

“医生,他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中间有一段时间出了点事,”阮宁渊握着手放在身前,一副紧张的样子,“对他有没有影响?伤口需要其他的处理吗?需要吃点其他的药吗?”

连珠带炮似的一通问,医生本来正在动作的手停了下来,左靳南把阮宁渊往旁边拉了拉。

“小心,医生被你吓到了就不给我看了。”

这话说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医生是个老教授,不怒自威,阮宁渊看到他笑才松了口气。

“应该,应该还是挺健康,不,挺安全的是吧。”不然医生也笑不出来了。

左靳南示意她坐下,阮宁渊勉勉强强在椅子上坐住了,眼巴巴地看着老教授。

过了很长时间——在阮宁渊的感觉中,医生收回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了,开几盒药,继续吃,”看了阮宁渊一眼,“把以前没吃的都补回来。”

阮宁渊大囧,想到左靳南没有什么大事,又立马笑了起来。

“这么高兴?”

两人从医院出来,阮宁渊勾着左靳南的胳膊,说两句笑一次。

“是啊,我心里最大的心结解开了,你说我能不开心?哎,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旁边开玩笑,和医生联合起来欺负人。”一想到刚刚那个老教授看她的眼神,阮宁渊就觉得囧。

她说着作势就要打,左靳南包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捶了两下。#@$&

“小心,可别把你打疼了。”

阮宁渊笑了笑,她是真的觉得左靳南变了,以前是不苟言笑,说什么都是木着个脸,还喜欢发脾气。现在动不动说两句让人发笑的话。

她发现自己也变了,比以前放得开了,每天都因为能够看到明媚的阳光、享受到和煦的清风而感到高兴。

换句话说,经历一场生死攸关啊的事件之后,他们两人的“好心情标准线”降了。

享受生活的每一刻,原来是这么轻松,这么容易幸福的事情。%&(&

“你说爷爷看到我们会不会骂?”毕竟他们两个失踪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是在左靳南动手术之后没多久就失踪的。

“你呀,”左靳南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别想这么多了,杨助理一直在帮我们打掩护。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就说是莱尔认识一个美国的脑科医生,全球权威,时间很赶,所以我们就去了,走之前来不及打招呼。”

“那也没有一去就不给家里报个信的呀。”阮宁渊拧着眉说,她觉得这个逻辑有点问题。

她要是个家长,知道自己孙子患病突然要去美国治疗,中间还这么长时间没有对方音讯,怎么想怎么着急。

此前忙于和威尔逊斗来斗去,所以她没有时间想,现在突然这么往深了一想,顿觉不好。

“要是爷爷因为这个急出病来了怎么办?哎呀!你昨天就该叫醒我,我们一回去就到爷爷那儿去!今天,”她看看左靳南,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今天也该先和你一起去看爷爷,再来医院。”

越说脸越不好看,整个一苦瓜脸。

左靳南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要真等你现在才想到这些事儿,爷爷早急出病来来了。”

阮宁渊猛地一抬头,“啊?”

脑袋被轻拍了一下,“啊什么啊?我跟杨助理通信的时候,间接通过他的手机跟爷爷对过几次话,所以你就放心吧。”

阮宁渊长长地“啊”了一声,“这样啊,”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恶狠狠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左靳南叹了口气,把人搂住往前走,要还在这细细说为什么不早说这个问题,他们到爷爷家里估计得晚上了。

一低头对上阮宁渊不肯放弃的眼神,左靳南把手覆上去,“因为你没问。”

阮宁渊又想跳起来打她,可是视线被左靳南给彻底截断了。

“你这样我怎么走嘛!”

虽然是抱怨,但语调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甜蜜。

阮宁渊“摸着黑”上了车,长舒一口气。

“你的药拿了吗?”等到左靳南也坐到旁边,把门带上时,她扒过去看左靳南的手。

没有,两手空空。

车子已经启动,阮宁渊焦急地喊,“等一下!”

“没事儿,继续开。”左靳南朝前座说,回头把阮宁渊膝盖上放着的塑料袋拎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阮宁渊默然。

难道坊间流传的什么“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你一直都是。”

阮宁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又放了什么东西了?”她在身上一顿摸索,“为什么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左靳南宠溺地笑了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闹腾的时候。”

阮宁渊本来已打算靠着窗户睡一会儿,近来她总是比较嗜睡,只不过还没有从那个困境中出来时,无法入睡而已。

现在,大抵是潜意识也知道危机解除,所以时常坐着坐着就躺着了,躺着躺着就睡了。

眼睛已经闭上了,她懒得睁开,朝左边挥了一下手,正好打在左靳南腿上。

声音软软的,“你嫌弃我。”

仔细听,似乎还有一点委屈。

左靳南长臂一身,从她后背穿过去搂住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阮宁渊被人打搅睡眠,很有点不满。

“你干什么啊?”

声音还是软的,一点威慑性都没有。

左靳南拿了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才让她脑袋靠上去。

“车窗难道比我的腿还舒服?”

阮宁渊挪了挪脑袋,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说,“你舒服。”

这丫头现在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左靳南失笑,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

这一路上,阮宁渊睡得一个天昏地暗,而那位腿比窗户舒服的人,则低头看她看了一路。

车刚进院子,左老爷子就从屋里出来了。

看到左靳南生龙活虎的样子,第一句话就是,“我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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