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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十年前的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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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渊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调出来的十年前的档案,一张笑脸皱在一起,始终没办法展露开来。

这是十年前的一个房产项目了,而今天过来的这几个人,正是这个项目里的拆迁户。

这几个人当时就已经是村里有名的地痞恶霸了,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就知道吃喝打闹。当时,南宫集团拍下这块地皮,与村里的人谈拆迁条件,开出的价格是每平方米补偿三万,到时候还会赠送一户一套与被拆迁房子相同面积的房子。

这个条件,在十年前已经是非常优渥了。

当时,村里所有的人都同意了,并且很爽快地签下了补偿条款,同意拆迁。可唯独这几个人,漫天要价,指望着靠着一套房子发财,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

那个时候,负责拆迁的是南宫集团的一名老员工,当时也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那名老员工拿着公司的公章,签下了同意以每平方米一百万的天价来补偿他们。

阮宁渊手握着鼠标,继续往下拉,档案上说,南宫集团当时依旧是以之前的条件补偿他们,事后,房子也拆了,小区也造好了,可为什么现在又会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回到家里,南宫梓正在院子里修剪最近刚刚买来的一盆兰花。

没有公司的那些烦心事情,每天只需要在家里好好休息,南宫梓的气色看上去倒是比之前都好上了几分。

阮宁渊本不想要烦他,可是她在档案上得知的信息实在是有限,这件事情如果不弄清楚,根本就没办法打发掉这群人。

想了想,她在南宫梓身边坐了下来,“南宫,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南宫梓放下手中的剪刀,阮宁渊便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公司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了解到的情况,“但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当时那些人不是已经同意公司拆掉房子了吗?为什么今天还会拿着南宫集团的借条来闹事?”

南宫梓的眉头在这一刻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了好几分,“我应该尽早将这件事情解决掉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追问着。#@$&

“说来话就长了。”南宫梓轻叹道,“那年,那些人并不是同意了公司的补偿条件,只是暂时做出了退让,但是公司欠他们的每平米九十七万,他们还是要拿回去的。”

“一平米一百万根本就是漫天要价,当时为什么会签出这份合同?”阮宁渊心中疑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我知道的也不清楚,那天晚上,那几个人把当时负责的人约出去,灌醉了他,后来签下这份合同的。虽然是他个人的原因,但是因为盖着南宫集团的公章,所以我们集团也脱不了干系。”

南宫梓说着,站了起来,眸子落向前方,带着几分惆怅,“公司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如果不给,就是违约,要付的钱就更加多了。加上当时这个项目催得紧,根本拖不得,没办法,只能是给他们写了张欠条,拖着这件事情。”

“可按照他们的性格,不会拖这么久才来要账的啊?”阮宁渊又问。%&(&

“我自然也不可能任由他们欺负到头上来,当时我也找人调查了,虽然知道他们是用卑劣的手段签下这份合同的,但是那些都不是证据,没办法告他们。只有那名员工的证词,还能稍微起点作用,但是律师说,还是不够推翻这份合同的。”

南宫梓说着,又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当时也有所忌讳,所以拿了之前的补偿款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上个月那名员工刚去世,他们就过来闹,过来要钱了。”

“去世了?”

“没错,中风,一下子就没了。”

南宫梓转过身,走到阮宁渊身侧,抓住她的双手,眉眼之间满是歉然,“这件事情应该由我来处理的,是我当时没有处理好,埋下了祸根。宁渊,这件事情你别操心了。”

十年前的事情,即便是知道了原委,但终究不是亲身经历过,真的处理起来,阮宁渊始终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如果南宫梓不开口,那她身为南宫集团的董事,即便再难,她势必也要硬着头皮去解决。

但现在,南宫梓既然主动开口说自己解决,阮宁渊自认也没有这么圣母,非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正欲点头,忽然,南宫梓重重地咳了一声,松开她的手,捂在胸口,咳得用力,随即便是鲜血随着他的咳嗽,直接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阮宁渊低头,看着自己衣服胸口上的斑斑血迹,脑子猛地怔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南宫,你怎么会咳血?”

“没事,可能就是一下子太着急了。我没事。”南宫梓摆摆手,要进屋,“我回去躺床上休息一下就行了。”

阮宁渊忙抓住他的手,“不行,我们马上去医院。”

说着,不顾南宫梓的反对,坚持带他去了医院。医生忙帮他做了检查,阮宁渊便一直等在诊室外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了,尚未开口,却是先对着阮宁渊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这代表什么?

阮宁渊的脑子轰地响了一声,双手是肉眼可见的颤抖,“医生,南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咳血。”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开口,“南宫先生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咳血,是因为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了。”

“什么?”阮宁渊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一旁的护士见状,连忙扶住了她。

阮宁渊松开护士,眸子紧紧地盯着医生,“前段时间,我带他来检查的时候,你们不是说情况很好的吗?不是说都已经控制住了,没有扩散的情况了吗?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扩散到全身了?”

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有的时候,无声的眼泪,比撕心裂肺的嘶吼更让人心酸,更让人看不下去。

医生别过眼睛,示意护士去拿几张纸巾,随后递给阮宁渊,“其实,上次来检查的时候,已经查出来南宫先生的癌细胞扩散了,只是他当时怕你担心,所以让我们瞒着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阮宁渊摇着头,即便是每一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即便知道医生说的这几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她依旧不愿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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