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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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这两个字,就像是针一般密密麻麻地刺在她的心间上。阮宁渊突然变得抓狂了起来,吼得歇斯底里,“你放开我。左靳南,你没有资格提他,你给我闭嘴!”

她睁大的眼眸,惊恐而又愤怒的眼神,每一种表现都让左靳南愣住了,他不敢再说任何的话来刺激她,慌忙松开她,转而摁住她的双肩,“好好,我不说了,你别这样好吗?宁渊,我不说了。”

她不停地深呼吸,慢慢地平静下来,看着左靳南的眼神中仿佛千年的寒冰一般冰冷,“滚,我再也不想要看到你。”

孩子,是她这些年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个词。

曾经,这个孩子是她全部的希望,是她能够继续拼搏,奋斗,好好生活的理由,可到后面,他却连这一抹希望都无情地给她拿走了。

他现在居然还能假惺惺地对着自己说错了?

他的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阮宁渊瞪着他,声音低到了尘埃,也冷到了骨子里,“左靳南,桥归桥路归路,五年前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以后,我也希望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牵绊。即便看到,也当做不认识,那是最好的。”

话说完,她转过了身,眼眶渐渐变得有些潮湿了起来,眼前的街景仿佛自带了雾蒙蒙的特效。

阮宁渊抬手在自己的眼睛上胡乱地抹了一把,有什么好流泪的,这些话五年前就应该说了,现在拖了五年才说,自己更应该是冷静冷静再冷静啊。

可为什么,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的呢?

而身后的左靳南,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最后还是从空中无力地垂挂了下来。

他面色发白,蠕动了下唇瓣,无力地垂下了视线。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没资格跟她再续从前,没资格跟她打招呼,甚至就连说一句对不起,都没有了资格。

拳头恨恨地砸在了身侧的墙上,粗糙的墙面硌得他手指破皮,渗出鲜血,可这点痛意远不及心中的痛楚。

左靳南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却暮地停了下来,南宫梓从边上走了过来,他伸出手,她极其自然地张开双臂抱了抱他的腰,然后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他亲了亲她的发丝,两人间是他和阮宁渊以前从未有过的亲昵。

“你刚刚说在外面,原来就是在这条街上啊。干嘛去了?”听她的声音,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带上了一丝软糯。

“等会儿回家了再跟你说。诶,你眼眶怎么红红的?刚才哭了?”南宫梓皱着眉头,询问道。

话落,他看到了立在距离他们大概十步距离的左靳南,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脸色阴沉了下来,随后松开了阮宁渊,朝他走了过来。

“左总,之前在曹总的拍卖会上,我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的老婆。”他声音冰冷。

左靳南只是看着被他紧紧牵着手的阮宁渊,不做回答。

“你最好以后别再在我老婆身边出现,否则,我不会客气的。”说完,南宫梓像是不愿意让左靳南再看下去,紧紧地揽着阮宁渊,离开了。

湛湛的蓝天,落日余晖,气温渐渐低了下来,一如左靳南此刻的心情,低沉到了谷底。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忽地有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无力感,面对着冷漠如冰的阮宁渊,和处处维护的南宫梓,一向踌躇满志的他,竟不知应该从何下手。

刚要离开,左脚忽然踩住了什么东西,硬硬的,有点咯脚。

他抬起脚,捡起来,原本暗沉的眸子倏地放亮了。这,这不是他拍下来要送给阮宁渊的项链吗?

她不是扔进了湖里吗?

现在为什么会掉在地上?

种种的疑问,就像是一阵阵的热潮从他的心底里涌了出来,他激动的就连手都开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了起来。

她昨天晚上没有将项链扔进湖里,只是假装的?还是她又去捡起来了?这些答案,左靳南不知道,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项链一定是刚刚阮宁渊挣扎的时候掉下来的。

她将自己送给她的项链带在了身上,是不是也就说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放下过自己?

此刻,左靳南就像是个突然拿到了棒棒糖的小孩,开心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家里,阮宁渊看着南宫梓一直绷着的神情,抿了抿唇道,“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淡淡地回答,却是直接将一杯冰水喝了个干净。

阮宁渊拿起保温壶,帮他倒了一杯,“别喝冰的,你的肠胃不好。我中午是出去见英雄的,没想到在街上碰到了左靳南。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三言两语的解释,却让南宫梓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傻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如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别硬撑,马上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他没办法这么冠冕堂皇地接受她的感谢,他必须承认,这么做,他有自己的私心,只是却没办法跟她直说。

阮宁渊一直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南宫梓眸子里闪闪的亮光。她点点头,随后又说,“现在还要你陪着我一起假扮夫妻,我会不会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

南宫梓轻笑了一声,“青春?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青春不值钱吗?值钱的是你的青春,现在是我霸占着你的青春了。”

“好了,看你很累,去楼上躺一会儿,等会儿让陈姐给你准备点晚饭。”南宫梓边说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你呢?”她问。

南宫梓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缓声道,“和一个客户约好了,晚上还有一个饭局,回来估计不会早的,不用等我了。”

“嗯,我帮你煮点醒酒茶,回来了记得喝一杯。”

阮宁渊边说,边送南宫梓出了门,重新进屋的时候,看到陈姐还在厨房里收拾着,估计一时半会儿的还没这么快有晚饭,便想着先上楼洗个澡。

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脏衣篓,阮宁渊突然想起放在口袋里的项链,忙又将衣服拿了出来,掏了下口袋,竟然是空的。

怎么可能?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将项链放口袋里了呀,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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