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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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郁英雄冲进来逼问他的时候,左靳楠就想到这个可能性。

但是从郁英雄嘴里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助理从门外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左总……”

“郁英雄已经走了?”

“是的,郁总似乎很急的样子……”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左靳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烦躁的感觉。

阮宁渊那女人会跑到哪去?不会又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吧?

“阮宁渊不见了。”左靳楠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见了?”助理吃惊问道。

左靳楠冷哼一声,语气有些不屑:“怕是又躲到哪里去打什么鬼主意了吧。”

不,那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她一心想着伤害阮瑜儿,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是罪有应得。

虽然这样催眠着自己,但好像无济于事。

左靳楠好一会儿才放下手,说:“你去叫人调查一下,阮宁渊今天的行程。”

助理点头应下,正要出去时,左靳楠却站起身。

“我去算了,免得那个女人又做出伤害瑜儿的事情。”

阮宁渊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潮湿腐朽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她睁了睁眼,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头顶处很高的地方有一个被铁栏封了的小窗户,流泻下一些阳光。

阮宁渊回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登时坐了起来。

一股恐惧感包围了她。阮宁渊意识到,自己是被绑架了。

是谁要绑架她?为了什么?

现在慌乱也不是办法,阮宁渊镇静下来,留心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不止一个,吵吵嚷嚷的,似乎是一堆人在喝酒划拳。

阮宁渊站起身,正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门的方向,这时候屋子的门被大力推开。

门一打开,炽热的阳光就照射进黑漆漆的屋子。阮宁渊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强烈的光线,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哎哟,她醒了诶!”

一个大汉歪歪倒倒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浑身散发着酒气,扭头对外面大喊道。

阮宁渊皱起眉头,提高警惕,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是什么人?”阮宁渊鼓气勇气问。

“我们就一群打杂的,不是什么上得了台的人物。”大汉有些贪婪地看着阮宁渊,嘻嘻笑着说,“跟阮家大小姐您比起来,那可什么都不算。”

大汉的眼神让阮宁渊心里一阵发毛,她又退后了两步,问:“谁让你们抓我来的?”

“这可不能告诉你,谁叫你惹到了不得了的人呢。”大汉看着阮宁渊,向前走了几步。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要是敢动我,应该知道有什么下场!”阮宁渊心下慌张,但强撑着镇定。

她这点威胁根本不算什么,那大汉一点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猥琐。

“这话阮小姐还是留着有命出去再说吧!”大汉扔下酒瓶子,双眼盯着阮宁渊,有些发直,“早听说阮家小姐漂亮,不想今天让我有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扑了上来,这时候阮宁渊怎么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声喝斥道:“你敢——!”

大汉扑了过去,压住阮宁渊的四肢,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衣物崩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刺耳,阮宁渊脸上露出绝望,那些曾经遭遇过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心上。

为什么她总是逃不过被人侮辱的命运?!

阮宁渊眼神发狠,趁着反抗的空隙摸到身边有一个光滑的东西。

见她挣扎,大汉心头火起,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贱女人!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还装什么贞烈——”

他话音未落,阮宁渊右手高高举起一个酒瓶,猛力砸在他头上。

这一下她用了全力,酒瓶在响声中四分五裂,大汉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闷哼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阮宁渊看着倒在身边满脸是血的大汉,扔掉手里剩下的酒瓶把手,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但很快她又绷紧神经——门外传来另外一个声音。

“老三!老三!你在里面干嘛呢!我给你说悠着点,最好别碰那个女人……”

门外的人应该是在对这个被打晕的大汉说话。

阮宁渊明白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她要逃出去,趁这时候,那些人都在喝酒,放松了警惕。

这些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留在这里越久越是危险,最好能够逃出去,向人求救。

她将高跟鞋脱了下来,赤着脚走到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

屋子外面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下放着一箱啤酒,不少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放在桌上、地下。五六个外貌彪悍的男人围坐在桌子前,几乎每个人都拿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划拳。

阮宁渊蹑手蹑脚地从门口溜了出去,在经过那些男人背后的时候,她紧张得吞唾沫。

好在从绑匪们的身后溜过去时,还没有人注意到她。

阮宁渊的心脏砰砰直跳,走过绑匪们的身后,她便朝外面狂奔而去。

之前那个喊老三的绑匪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睛,就看见阮宁渊逃跑的背影。

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再一看阮宁渊都已经跑出去很远了,那绑匪大吼一声:“她跑了!”

不但是听到声音的阮宁渊被吓了一跳,其他喝酒的绑匪也都纷纷吓了一跳。

阮宁渊不敢回头,咬着牙一头往前冲。

这是一片废弃的工地,跑到外面就全是坑坑洼洼的泥泞路。阮宁渊赤着脚,被坚硬的石头划破了脚心,一步都是一个带血的脚印。

她的速度不由自主放慢下来,后面传来绑匪愤怒的声音。

阮宁渊害怕极了,仿佛后面有恶狼,被抓住就是死。

但女人的体力不比男人,而且阮宁渊的脚还受了伤。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不再是在后面很远的地方。

救命——!

阮宁渊在心里绝望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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