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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爷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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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弟弟这匹野马愿意收疆是阮宁渊这几天最满意的事。还有另外一件,则是每天不用跟左靳楠碰面,不用每天都跟他吵。

这天早晨,阮宁渊出门上班,想了想,又回头吩咐管家刘嫂,“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饭,我这几天比较忙,可能会在公司住。”

刘嫂错愕,最近这阵子阮宁渊都是早出晚归,虽然家里吵闹声少了,但气氛也变得有些怪异,连佣人在私底下都有一些不好的议论。

“您,不回家里住了?”刘嫂小心地问。

阮宁渊笑了笑,这话说的好像她要离开这个家似的,她倒是想彻底的离开,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奶奶虽然病情稳定下来了,但还没有好转,离婚的事,还是要等奶奶身体状况好了再说。

所以,为了少点跟左靳楠吵,还不如住到公司,能避开就尽量避着点。

“我这阵子工作比较忙,忙完了这一两个月,应该就好了。”

说完,阮宁渊便开车离开。

客厅里,左靳楠从楼上下来,见刘嫂跟阮宁渊在外面讲了半天话,便问,“什么事?”

“呃,是少夫人叮嘱了我一些事。”刘嫂打算一笔带过去。这几天少爷晚上回来都会问夫人在不在,一听说不在脸色就不好,她觉得,还是少一点提这件事比较好。

左靳楠很少注意家里的事,他知道,阮宁渊也一样很少管事,于是有点感兴趣地问,“说说,什么事?”

刘嫂一脸为难,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左靳楠见了,察觉出事情有异,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不是,是少夫人说,这几天可能会很忙,会在公司住几天。”刘嫂一惊,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左靳楠脸色顿时变黑,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开车离开了。

黑色的迈巴赫在市区的街道上急速行驶,时速的紧紧卡着最高限点,高调地从华景园一路开到左氏办公大厦。

上午有一个高层会议,左靳楠全程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下属上来汇报最近项目的总结,几乎都是劈头盖脸的被训斥一阵。

“左总,这,这是南区那片地皮的项目计划。”项目经理战战兢兢地递上计划书。

左靳楠翻了两页,脸色渐渐变得暴戾,“这种破东西是你写的?”%&(&

项目经理听到左靳楠的语气不对,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是,我们部门一起调查撰写的。”

“一个部门?!十几个人,花了一个星期,写了份垃圾文件?”左靳楠额角青筋暴起,将文件砸到了项目经理的身上。

会议室里一片噤声,每个人都心惊胆战,都知道左靳楠要大发雷霆,生怕自己被点名了,工作不保。

“公司请你们来,都是吃白饭的吗?!”左靳楠目光凌厉的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见每个人都畏畏缩缩闷声不吭,就觉得心里有股气憋着,想发泄又无处可发。

“每个人,回去重新整理方案,下次再做的不好,都不用来上班了。”忍了又忍,左靳楠最后留下这一句话,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了。

只剩下在座的人面面相窥,脸上带着苦笑。

左靳楠回到办公室,杨助理紧跟在他身后,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左总,下午的行程……”

“推掉。”左靳楠淡淡地说。

杨助理瞬间身体僵直,别人在boss生气时还能想点办法躲过去,可就是他不行,每天都得硬着头皮,明知道Boss肯定会冲他发火,可这是他的工作,想躲都多不开。

“但是,那批货有点问题,芬腾可能不能按时交货,我们这边工程又紧……”杨助理小心翼翼地传达着下边经理千叮万嘱的话。

左靳楠面无表情,“那就告诉芬腾,要是不能按时交货,或者交的货不能达到标准,就准备好赔偿资金,左氏损失多少,他们加倍赔。”

杨助理听得心惊肉跳,让芬腾赔偿左氏的损失,那岂不是在逼着他们破产么,只怕破产也还不清左氏的损失。左氏跟芬腾合作过几次,一点情面都不讲,会不会太绝情了。

“晚上的饭局也推了。”左靳楠又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杨助理听了就觉得头疼,今晚的饭局boss都推过几次了,对方又是政府官员,不能得罪的太狠。他每次都绞尽脑汁地想说辞,连boss身体不舒服的借口都说过了,这一次,他该找个什么借口才好。

“你很闲吗?”

“不,不是,那我先下去了。”杨助理低着头,逃亡似地离开办公室。

晚上,阮宁焕开着一辆炫酷的白色法拉利,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

他今天刚把简历投递出去,感觉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于是就答应了好友的邀请,出来聚一下。

此时酒吧里,热闹非凡,台上群魔乱舞,音乐像魔音一般嘈杂,却能激越着人们精神奋亢。

“我说阮宁焕,你这阵子怎么回事,次次请你都不来,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酒吧一个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鲜亮的年轻人,其中一位穿着粉红色衬衫的,见阮宁焕过来,就推了瓶啤酒到他面前,怪罪地说。

“别提了,我爸把我的卡冻住了,我现在身无分文,过阵子要回公司去上班。”阮宁焕坐下来,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另一位穿白色衬衫的说,“那你现在不是变成穷光蛋了?本来还想叫你来玩几局的,真是扫兴。”

阮宁焕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不由生气,“怎么说话呢,小爷我再穷也比你们有钱。”

“少来,听说,你前几天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又有一位嗤笑着说道。

阮宁焕脸色有点不好了,那天是跟另外一个朋友去吃饭,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那朋友竟然还把这事到处去说。

“不是说要玩么,今天玩多大,说吧,小爷有的是钱。”阮宁焕转移话题,轻蔑地接下手腕上的手表,“这表我还有好几个,比你们的车都还值钱。”

在座的几位互相看了几眼,于是拿出了纸牌,“那就开始了,我说,今天要赌大点的。”

于是,赌局就闹哄哄地开始了。

此时二楼的一间超大包间里,透过玻璃窗正好能看到楼下大厅的情景。

左靳楠一脸冷漠地看着楼下,阮宁焕几个人的动作在正在他眼底下进行。

“这里,他们都不管?”左靳楠淡淡地问。

陆子川双手抱臂靠在玻璃上,懒洋洋地说,“是客人自发性地赌博,又不是酒吧的人组织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管。”

他随意瞟那些人一眼,毫无在意地说:“反正都是互相认识的公子哥,还能闹出什么事?就算警察过来,他们的家人也能搞定,酒吧的老板才不会为这事去得罪这些人。”

左靳楠不再出声,只是目光仍旧盯着楼下的那个角落看。

仿佛为了反驳陆子川的话一般,楼下的那伙人突然吵了起来,声音大到连他们楼上都能听到。大厅里的其他客人更是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左靳楠冷声问。

陆子川见他们还真的闹起来,也好奇,马上就招呼服务员去楼下看看。

一楼的大厅里,阮宁焕脸色有点苍白,疑惑的目光在几位好友身上扫来扫去,“我不信,你们肯定是出老千了。”没理由他一上来就一直都是输,玩了十几盘,就没一盘赢过。

“我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愿赌服输知不知道,你还想赖债啊。”穿着粉色衬衫的那位拍了下桌子不屑地说。

“我,什么赖账,分明是你们设局骗我。”阮宁焕也不是傻子,开始没看出来,现在慢慢回想,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坑了。

他摔下纸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表,还有车钥匙,起身就要走,“不完了,你们太过分!”

“站着!”穿白色衬衫地站起来,拦住了阮宁焕的去路,“输了钱就想跑,你当我们好欺负吗?”

阮宁焕不可置信地看着渐渐围过来的朋友,“别玩了啊,你们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

“生气?谁管你生不生气,把钱还清了,就让你走。”白色衬衫的轻蔑地看着他,“别仗着身份就想耍赖,我可不怕你们阮家。”

阮宁焕见他不像开玩笑,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心里却暗暗着急,按照刚刚的赌局,要是以前,他也不在乎输这一点钱,可是现在,这个数目,就算他把手表车都压上,也还是欠着一半。现在这时候他上哪里去找给他们。

“改天,改天我再还给你们。”

“不行!你刚刚就想赖账,我们不信你了,你留下,叫人把钱送来。”白色衬衫步步紧逼。

楼上,酒吧经理推门走进包厢。

“左少,是几位小公子开局赌钱,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那位被围的,是阮家的少爷。”经理知道左靳楠跟阮家的关系,所以就特意提了一下。

“白色衣服的那个,是谁?”左靳楠看着楼下动作最嚣张的那个人。

“是,白家的小少爷。”经理答道。

陆子川来了点兴趣,“你是说,在黑道有点名气的那个白家?”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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