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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提亲是不是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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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泉城天气已经很热了,随着朱先生的回港,已经逐渐开始热闹起来,港口的福满楼也趁机推出了时下最受欢迎的饮品奶昔和水果刨冰,而霍起在跟李卫和李沅做了港口建设和运营计划汇报后便开始跟着朱先生忙进忙出的了。闲下来的李沅一边吃着芒果刨冰,一边吐槽着夏月的最新力作,一副绣着不明物种的手帕,虽然她自己的手工更是一言难尽,但不妨碍她逗逗夏月,毕竟夏月的平时里总是不苟言笑,好好一个妙龄少女,老是严肃得不行,此时夏月脸上难得有了点红晕。

  夏月看李沅不正经,原本是绣给李沅的帕子也不打算给她了,李沅眼疾手快,一把塞到自己怀里,装作无事人儿一样继续享受着夏日美味。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李沅还没伸好懒腰,春和就急急忙忙得从外面进来说有位丁公子来向李沅提亲了。李沅无奈的看来一眼春和“你确定是来向你家小姐我提亲?”

  “千真万确,大少爷本来是在客厅会客,那丁家公子也是无赖,被护院拦住进不来就在外面吵吵嚷嚷,说和小姐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之类的,大少爷怕他乱说有损小姐的清誉,就把他请进来了,这会在前厅呢。”

  “哥哥这是关心则乱啊,你家小姐我是在乎这种名声的人吗?,走吧,我们去前厅会会这位丁公子。”

  “小姐,这位丁公子是闵州丁家嫡出的小儿子,在闵州城里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这是丁家恶心我们兄妹呢,谁家提亲到别院提亲的,说起来这个丁公子这么纨绔,可有作奸犯科?”

  “那到没有,就是走鸡斗狗,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倒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调戏民女,打架斗殴之事。”

  说话间,李沅就带着春和和夏月到前厅,不想在这里又见到了那尊大佛,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轻轻巧巧的喝着茶,遇见这么尴尬的事也没有离去,摆明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倒是李卫,平时的内敛稳重有点破功,面上少有的有点愠怒,而那位丁公子就站在前厅中央,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见李沅进来,脸上的轻浮又加了一层,又往前迎了一步。

  李沅自若的走到李卫旁边。拉了拉李卫的衣袖“哥哥,别生气,先坐下吧。”待李卫坐下后她也顺势在旁边的主位坐下。

  “这位丁公子,听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不知你何时见过我啊?”

  “上月初六闵州街头,清风为媒,掀开了小姐的车帘,在下一见倾心。”

  “如此,丁公子是打算求娶我之后就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李沅笑盈盈的看着丁思存。

  丁思存闻言,面色也不变,笑嘻嘻的应着”这是自然,本公子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可是,我不想啊,我还想着以后纳个三夫四侍养在后院,日日看美人呢。丁公子你姿容不错,做个小侍,我也可以勉强收下,正夫的话,就不必肖想了,怎么也得文武双全,才华横溢的美男子才可以。”李沅老神在在的呷了一口茶。

  丁思存被李沅的一番话砸得面色有点僵,你了半天,也只说出李沅不知羞耻这种话。

  “丁公子这话就差了,你们男子三妻四妾就行,为何我们女子就不行。再说了本小姐又不强买强卖,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可耻了。”

  丁思存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毫不在意名声这种事情,本来之事想要上门恶心一下这兄妹俩,谁让他们做得那么绝,泉州港的事情他们丁家一丁点羹都没分到,两位兄长和父亲都毫无办法,他平时虽然不管家里事,但看着父兄吃瘪就想着为他们出口气,本身自己就是声名在外的纨绔,不得体的地方多了去了,成不成都不打紧,能恶心人也行。

  “对了,丁公子回去转告一下令尊,泉城港也不是一定不能停泊丁家的船,听闻丁家大公子英俊潇洒,于商道颇有见地,如果丁大公子愿意入我李沅后院,一切都好说。”

  丁思存一向觉得自己脸皮已经不薄了,今日见到李沅,才发现自己技不如人,他大哥是丁家继任的家主,却要给一个小姑娘做小侍,这分明是羞辱他们丁家。但此事时自己找上门自找的,他虽纨绔,也知道自己站不住理,只好不甘的离去。

  “丁公子,慢走不送,对了,要是令尊舍不得大公子,丁公子你的话,我也勉强接受,毕竟见面三分情,你我好歹也见了两面了,至少六分情了。”李沅看着丁思存狼狈的退出去,揶揄着补上了这么一句。

  待丁思存离开,李沅望向左边的锦衣公子“公子看戏看了这么久,看得可还开心?”

  顾衍宗好看的眉眼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放下茶盏,“二小姐果然与常人不同,想法也惊世骇俗。”

  “公子谬赞了,既然公子是与家兄有事相商,小女子就告退了。”李沅没想到这尊大佛会亲自上门,还是小心为上,别让他见到阿靖。“哥哥,妹妹先回房休息了。”李卫刚刚听了李沅的言论,既震惊又觉得自责,若非自己没能处理好这个丁公子,阿沅也不必如此自毁名声。她这番言论传出去了,以后怕是会有不少口舌是非。不过眼前这人让李卫直觉很危险,这脸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没能记起。

  “令妹行事不羁,与李兄大为不同。”顾衍宗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刚刚二小姐所言,泉城港似乎二小姐也能做主。”

  “舍妹任性了些,不过她想要的,做哥哥得自然要想办法给她,让萧公子见笑了。今日事杂,就不多留萧公子了。”

  李卫这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客气,顾衍宗也不生气,带着常青迤迤然的走了,今日不过是来探探这兄妹的底,竟然遇到这么有趣的一幕,不虚此行,至于那泉城港,不急于一时。

  前脚顾衍宗出门,李沅就到书房去寻李卫了,“哥哥,你可认出他是谁?”

  “这位萧公子,看着眼熟,但我确实没想起来他像谁。”李卫看李沅满脸认真,不似玩笑,也在努力的回想。

  “哥哥看他和阿靖是不是有几分相似,按年龄和气度,有我猜测可能是太子。哥哥当年在宫中可曾见过太子?”

  “当年我并非宫中侍卫,是受德妃娘娘的故友之托进宫去救他们母子的,故而对宫中之人也不甚熟悉。你一说,他和阿靖确实有几分相似。阿沅你是担心他认出阿靖来?”李卫略微皱了皱眉头,原本当年受沈追之托去救德妃和阿靖,救出人后与沈追相会他就可以功成身退,结果沈追不知所踪,他和阿沅就带着阿靖来到了闵州,渐渐的也真把阿靖当亲弟弟了。

  “不无这个可能,如果他知道了阿靖的存在,虽说有可能认出来了也未必要致他于死地,但终究我不敢冒这个险,毕竟当年皇后和德妃之间的恩怨是不可能轻易化解,我还是先和阿靖回闵州,先避开他。不过他今天前来应该是为了泉城港的事情,既然我们本身就没有要独吞的意思,多个伙伴是好的,但我不想好好的港口最后变成争权夺利的战场,所以运营权必须还是要在我们手里,其他的事情,哥哥你做主就好。这位太子爷能为这港口跑一趟,着眼处恐怕也不会只是银钱,估计还会再来找哥哥的。”李沅已经满了十八,这几年营养不错,又有锻炼,也有160的个子,在女孩子里面不算矮了,但站起来还是堪堪到李卫的胸口。莫名的李沅,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和李卫的差距,轻轻叹了口气:“明明吃很多,怎么还是比哥哥矮这么多呢?”

  李卫前面还听着正经的事情,突然一下就转到感叹身高,下意识的摸了摸李沅的头顶:“阿沅还小呢,还要长个的。”心里暗自对自己多了一份鄙夷,阿沅还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起这些不该有的心思。“这边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哥哥还有朱先生在呢,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别贪凉吃太多冰,仔细肚子疼。阿靖要是调皮,你也别太纵着他,这两年你也太惯着他了。”

  李沅抱着李卫的手臂撒娇:“就知道哥哥最心我们了,阿靖是个好孩子,我有分寸的,一定让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为一位优秀的好少年!”

  李卫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拿她没有办法,她抱着的胳膊似乎有些不像自己的了,他努力的让自己板起脸:”阿沅,虽说入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一个女孩子开口就是三夫四侍的,于你的名声有碍,以后还是注意一点。”

  李沅知道李卫的好意,不过还是想要和他明白,避免以后再有人拿她的名声胁迫李卫“哥哥,这种事情没什么可在意的,且不说我对成亲什么的毫无兴趣,所谓清誉一文不值;就算以后我真想要成亲,对方也一定是与我心意相通之人,这些玩笑话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所以啊,哥哥,放宽心。”李沅仰着头,狡黠的眼睛里,满是依赖和笑意“:难道我不嫁人,哥哥以后还不养我了么?还是哥哥嫌弃我吃太多,以后我少吃点就是啦~”

  李卫既无奈,明明整个李府都是她的心血建立起来的,却也暗喜,阿沅还不想嫁人,自己还可以好好陪在她身边,以后等她有了心爱之人,罢了罢了,等那一日来了再说吧,现如今的时光哪怕是以兄长的身份在她身边他也很满足了。不过这个丁家的帐也该算一算了,阿沅不在意,不代表就可以让人平白欺负了去。

  等三天后李沅回到闵州城的时候,丁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丁家的现任家主丁魁,早年行事多粗暴极端,得罪了不少人,待嫡子成年后,便逐渐让老大丁思礼接手家里的产业,丁思礼本人还是很思进取的,也没甚不良嗜好,丁家在他手里如无意外应该是会继续壮大的,奈何当年李沅在闵州初创酒楼的时候,丁魁用了点不太上台面的方式来竞争,此后凡是李家能主导的产业便没有丁家的身影了。这次泉城港的事,丁家未能参与无非是落后一步,也还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经过丁思存的那么一闹,李卫直接出手断了丁家的货物和银钱周转。等丁家感受出问题的时候,大批的债主已经蜂拥上门了。

  丁魁肤色偏黑,现在正满脸焦躁,丁思礼和丁思仪和管家正紧张的查看账簿,丁思存进前厅看着眼前的状况垂头丧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丁魁一看自己小儿子在门外缩头缩脑,心里的火更大:“你鬼头鬼脑干什么,给我滚进来!”

  “爹,大哥二哥,咱们家这是怎么了?”丁思存平日里就是个纨绔二世祖,于家里的产业概没沾手,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见这个阵仗。

  “李卫那边断了我们的货物和银钱周转,几次上门求见都被李卫的人挡回来了。老子最近又没招他惹他,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丁魁一巴掌拍翻了桌上的茶,茶水顺着桌子往下流,丁思存心里一动,莫非是因为之前自己上门提亲,李卫为了自己的妹妹报复,那不就是自己给丁家带来的这次无妄之灾。一想到这里就立马给跪下了“爹,是儿子惹的货,儿子这就去找李卫。”

  “回来,你到底干了什么?”丁魁知道自己这个日子平日里在外胡混,但到底没干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怎么会去招惹李家的人。

  丁思存不敢隐瞒,就把当日去李府别院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连带最后李沅揶揄的那句都说了。

  丁魁本就黑的脸更不好看了,很想一脚踹过去,但生生忍住,叫人把他给捆了起来,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丁思礼和丁思仪听完也是面上一黑,尤其是丁思礼,听到李沅那话,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屈辱,他长这么大,从未想过有一日居然被如此轻慢,但一想到如不服软,他们丁家这次恐怕撑不过,心口一痛,还是上前和丁魁说到”爹,此事不过是李卫为他妹妹出气,本也确实思存上门挑事在先,合该我们亲自上门请罪,备上厚礼,我亲自走一趟吧。”

  “把这个孽子带上,让他负荆请罪,直接去李府求李沅,只要她松口了,李卫那边也就好办了,礼儿,委屈你了。”丁魁看着自家老大,也是着闵州城难得的才俊,却要如此委屈求全,再看看自家老三,长叹一口气便颓然的坐下了。

  丁思礼也知道眼下这个局面,越早去李家越好,也不耽搁,捆着丁思存就直接去了李府。当他们到李府的时候,李沅正在检查李靖的功课,门房来通报丁家大少爷和三少爷来访时还意外,难不成这两兄弟还想来找回场子不成?李靖倒是很乖,虽然仍是爱玩的年纪,却也知道不出去添乱,乖乖的继续再书房温书。

  李沅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捆成粽子的丁思存被他大哥按着跪在地上;“丁大公子来访,真是稀客啊,丁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舍弟前几日唐突了二小姐,今日特地带他上门请罪,还请二小姐念在舍弟年幼的份上,能饶过他这一次。”丁思礼上前拱手行礼,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不像是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也许事情真的有转机。

  “年幼?三公子今年也十九了吧,说起来还大上我一岁呢,丁大公子真会说笑呢。”李沅的眉头轻挑,“虽说当日别院之事知晓的人不多,但确实是在有外客的情况下,丁三公子就闯进去了,丁三公子当时说的那些话,若是普通女孩家估计早就羞死了,丁三公子可不是孩子了,应该知晓这番作为会有什么后果吧,我也确实是生气的”

  丁思礼只好硬着头皮说:“此事确实我丁家有愧在先,令兄要为小姐出气也是理所当然,今日我兄弟俩认打认罚,只要能让小姐消气。只是令兄派人断了我丁家的货物和银钱周转,此举很可能会影响数以百计的人的生计,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丁家。”

  李沅一听是李卫出手稍稍有点惊了,自家大哥平时轻易不与人结怨,怎么会突然出手断人生计,看来是真生气了,心里又忍不住的感动,就是亲哥哥都未必能做到这个份上。原本自己就没打算和丁思存计较,现在看他被捆着可怜巴巴又羞愧的样子,和当时上门那副纨绔做派反差极大,不禁想笑,这孩子虽纨绔,却也挺单纯的。

  而这笑在丁家兄弟听来确实李沅不打算放过他们的意思,丁思存梗着脖子冲李沅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招惹你的,有什么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都随你,不要牵连我家里人。”

  李沅很是诧异:“我要你的命干嘛?”

  “李小姐当日曾说如我愿意入小姐后院,丁家还能与李府有所合作,今日丁某愿入小姐院中为小姐驱使,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丁家。”丁思礼一咬牙,向前一步半跪于李沅面前。

  李沅心中轻轻一颤,这是要开后宫的节奏啊,赶紧示意春和把人扶起来。“丁大公子,言重了,我当日未曾与丁三公子计较,家兄心疼我,对贵府出手,此事就算我们两家扯平。丁大公子莫再说入我院子的事,这只不过是当日玩笑话。”她见丁思礼不肯起,应该是不信她的话,“公子不信的话,我这就让夏月去给哥哥传话,还请起来吧。”转头就让夏月去泉城港跑一趟。

  丁思礼见状觉得李沅不像是骗他,可是话已说出口,气氛就有些尴尬,李沅摆摆手:“丁大公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之前我们两家事进水不犯河水,之后还是这样吧。令尊之前担心泉城港停泊不了丁家的船,这你们大可以放心,只要是合法经营,泉城港对所有商家一视同仁。我相信贵府在丁大公子的带领下会继续发扬光大的。”

  丁思礼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反而还得了进入泉城港的机会,再看李沅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姑娘的气量比自己想的大多了,这是因祸得福了,不过经此一次,相信闵州城里没有谁还敢在李沅面前造次,有着这么护短又强势的兄长,就算李沅以后真要收个三夫四侍估计也没人敢有话讲。再仔细一看,这个小姑娘的身量还未完全张开,五官算不上顶美,但合在一起就是说不出的协调,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气质,让人很难忘记。要说自家三弟对李沅一见钟情,现在他是有些信了的,可惜对方是肯定没看上他那个傻弟弟的。

  李沅看事情已经说开,就想送客,丁思礼这边自觉今日已经圆满,也想见机告辞,但看见自家那个宝贝弟弟别别扭扭的望向李沅“你那天说,见面三分情,算上今天,咱们见了三次,就是九分了,你能不能不讨厌我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李沅有点拿不准了,难不成这丁三公子真看上自己啦“丁三公子,我并不讨厌你,今日你和令兄就先行回府吧,相信贵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留你们了。”

  ”春和,送客。“

  丁思礼赶紧拉起自家宝贝弟弟告辞,生怕他再惹出什么乱子,等出了李府才松一口气,等他看到自己弟弟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也是一阵无语,立马把他塞进马车,有事还是等回家再教训他,李家的这位小姐是他能肖想得起的吗?

  这边厢,丁家两位公子才离开,就见李靖哒哒哒的拎着一个一根棍子跑进前厅:“二姐,刚才那个就是想要做我二姐夫的人吗?”李靖已经十岁,已经知道要是姐姐成亲的话就可能不住家里了,一听到丫环们说到有想娶姐姐的人来,立马跑出来想要赶走来人,幸好,这边丁家两位已经离开了,不然按照李靖这个小脾气还真可能冲上去揍一顿丁思存。

  “阿靖,你打哪里听来的?”李沅赶紧把李靖手里的棍子卸下来,把人按到椅子上坐着。

  “院里的丫环说的,还说姐姐你要三夫四侍,以后都不要阿靖了。”李靖坐下来觉得自己可委屈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使劲盯着李沅,眼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从小他就和李沅最亲,要是二姐不要他了,那就是他的天就要塌了啊。

  “阿靖,都是丫环瞎说的,姐姐不嫁人,也没有什么三夫四侍,都是姐姐吓唬外面的人的。而且姐姐嫁不嫁人都不会丢下阿靖的,姐姐还等着阿靖长大,长成男子汉,带着姐姐去游山玩水,看尽世间美景呢。”李沅温柔的摸着李靖的头,突然想到什么,两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李靖柔嫩的小脸:”阿靖,你说说这个棍子怎么回事?姐姐什么时候教你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嗯?”

  李靖被扯着小脸,含含糊糊的吐出句子“大...大,大哥教的,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什么办法都可以的,我现在人小,还不够聪明,只想到这个办法,下次就不会拿棍子了~”

  “还下次,没有下次了,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总想着用武力解决,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就来问姐姐或者哥哥,你看一根姐姐一说才发现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对吧,所以以后可别那么冲动了哦~”

  李靖忙不迭的点头,把自己的小脸从李沅的魔爪下解放出来,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在姐姐看不见的地方收拾坏人,然后一脸乖巧的去拉李沅的手“二姐,我想花园里玩一会,你陪我一块去吧,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丢沙包了。”

  李沅仔细一想,最近带着李靖跑来跑去,确实陪他玩的时间少了,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就随着他去了。不过府里的风气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第二天府里的管家张叔就行动起来了,该奖该罚的一点都没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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